她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将破碎的衣襟合拢,轻轻拍了两下令其更贴合,借力起身。
“你撕我衣裳,我撕回来了;你亲我一次,我咬你一口,那晚的事就此揭过,本宫不会再追究,甚至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这个结果,宣安侯还满意吗?”
若李星娆此刻去碰一碰他,便可察觉男人浑身坚硬如铁,连呼吸都乱了。
她垂眸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继续道:“既已揭过,日后见面不妨坦荡些,除非裴侯本就厌恶本宫到不想见到的地步,否则,实在没有必要避本宫如猛虎。”
说完,李星娆拿过自己的披风,像当日兰霁为她遮掩一样,仔仔细细给裴镇的面前遮好,继而双手合十,冲他偏偏头:“好了,这样就瞧不出来了。”
裴镇没吭声,也没有任何动作,忽的,他的眼神错过李星娆,投向她身后。
李星娆察觉,还没来得及回头,姜珣的声音已从身后传来。
“难怪马车拉了三趟,也没能将殿下送回府,原来殿下在与宣安侯……”姜珣偏偏头,看了眼案上的茶具:“煮茶言欢?”
李星娆轻轻勾唇:“你怎么来了?”
姜珣面不改色:“殿下今日在西市收获颇丰,马车拉了三趟都没将东西拉完,微臣便来帮把手。”
李星娆轻嗤,没有揭穿他,径直往外走:“来得正好,宣安侯醉茶喝晕了,替本宫送他一程。”
姜珣温和应声,目送公主离开后,转身看向瘫坐在茶座前的裴镇,目光在他身前打量了片刻,轻轻挑眉。
“殿下真是健忘,怎么把披风落下了。”姜珣走向裴镇,伸手就要去抓盖在裴镇身前的披风。
就在姜珣的手快要碰到披风时,忽然被人扼住手腕,他嘴角轻轻勾了一下,手臂隐隐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