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娆闻言,非但没有离去,反而轻提裙摆,直接跪在御书房门口:“烦请高内侍告诉父皇,若父皇不见,长宁便是跪断了腿,也不会离去。”
高和一个头两个大,硬着头皮进去通禀,片刻后欣喜而来:“殿下,陛下让您进去。”
李星娆并不意外,被崔姑姑搀扶起来,独自入内。
御书房十分安静,李星娆甫一进来,便看到了案头堆积的奏折文书。
永嘉帝正提笔批阅,脸色始终阴沉,头都没抬。
李星娆轻轻抿唇,放轻脚步走近。
永嘉帝伏案忙碌,头都没抬:“往日里总是听说你又同谁闹了情绪,这是别处都闹够了,打算来朕这里闹了?”
在李星娆的印象里,永嘉帝这个父亲远不如母后和皇兄那样对她百般纵容,但也绝对算不上苛待,只要她不是无法无天违逆原则,又或皇后和太子能兜得住的事,他从不过问。
平心而论,李星娆对父亲,敬畏多过依赖爱戴。
“儿臣素日的确任性了些,但今日皇兄无端被污蔑,父皇心情亦不佳,若儿臣还一如既往的胡闹,便是不孝不恭,罪该万死。”
“污蔑?”永嘉帝意味不明的笑了声:“事情尚未查明,你便知是污蔑?你是来给太子求情的?”
李星娆心头微沉,提摆下跪:“儿臣不是来替皇兄求情,而是来替皇兄传话的。”
永嘉帝朱笔一顿,抬起头来……
李星娆在御书房总共待了不到一刻钟,其间风平浪静,以至于待在外面的人都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时间已是日落西山,夜幕四合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