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娆蹬了一下被子,懊恼低语:“我真该死啊!”
又在黑暗里举起双手,牵那狗男人的是哪只手?
肯定两只手都牵过。
她双手互击,啪啪啪响了几声,各打五十大板,心里恶狠狠斥责:什么都牵只会害了你!
掌声刚落,雁月急忙忙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李星娆:……
半晌,账内响起公主温柔的声音:“还没睡吗?”
雁月:“……奴、奴婢今日守上半夜。”
“喔,守完早些睡。近来有些倒春寒,别着凉了。”
雁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殿下击掌唤人进来,就是为了嘱咐早点睡觉,不要着凉?
……
如果说李星娆是噩梦刚醒,那么福宁宫上下,则是不知自己到底踏入了一场怎样的梦——殿下她,病了。
哦不,变了。
从前,长宁公主的日子非常简单。
早起请安,用膳,接下来不是在怄气,就是在找气怄的路上,然后由身边人向皇后或太子施放讯号,等哄;再怄气,再等哄,等不到就闹,闹到人来哄,周而复始。
可就在太子告知春宴一事的次日,公主请安用膳毕,转身就去东宫的弘文馆找太子。
公主殿下开新地图了!
别说是馆内当值的,就连太子本人都愣住了,下意识以为她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委屈亲自上门哭诉,毕竟,正常情况下,她都会矜持的等人去哄。
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