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娘,我婆婆昨天是不是来家里借夫君出国留学的费用了?”夏巧娘难堪的垂下头,握紧夏太太的手道,“你千万别借,如今咱家的光景也不好,铺子生意差,大哥还未娶亲,世道艰难,你和大哥总得留点家底。”
韩承隽跟家里索要的留学费用是三千大洋,韩太太希望夏家出一半,之前就要求她回娘家借。
夏巧娘拒绝了,她从小深得父母宠爱,出生后不久父母就为她攒嫁妆,到她出嫁时,带到韩家的田产铺子和现银加起来比大哥继承的家产也差不了太多。
可是那么多嫁妆,一成亲就被韩太太以她年龄小、不会经营的名义要走了,没给她留一分钱。
韩家规矩重,夏巧娘无法反抗,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韩太太以她的名义继续找娘和大哥要钱。
韩承隽要出国留学,她的嫁妆就够他用的,但她刚跟婆婆提了一嘴,就被恼羞成怒、想把嫁妆昧下的韩太太骂得抬不起头,连她带顺儿一起惩罚。
今天,夏巧娘是瞒着婆婆回娘家的,不敢久留,得尽快赶回去。
夏太太何尝不知家里的情况:“巧娘,嫁到韩家真是苦了你,以前我看韩承隽是个有出息的,想着你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没想到他太出息了,竟连妻女都要抛舍。”
母女俩吐露心事,各自难过了一阵。
夏巧娘就慌慌张张起身,回韩家了。
“娘,你累了这么久,也该回房歇息了,我刚刚发了汗,觉得身体轻快不少,应该没什么大碍。”言诉哄着夏太太离开后,将还还未出发进城的管家叫来,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