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寒家往上数几代都是满门忠臣,唯独这一代出了个无法无天敢弑君的寒辰尧,原来是假的,那就没事了。
张庭方稳了稳自己有些凌乱的脑子,按捺住惊喜道:“你说你的养子福二石才是真正的寒辰尧,可是前不久春闱的会元福二石?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叶秀娘把罗氏赠给自己的香囊拿了出来,当年罗氏把孩子托付给她后,除了包裹中的金银,还附带有这个不起眼的香囊,还嘱咐她让她好好收着。
她一直不明白香囊是做什么用的,前几天言诉翻来覆去看了后,什么也没说,只让她在朝堂上将香囊交出去就是。
澹台成荫看过香囊后,扔给了张庭方。
张庭方反复捏来捏去,然后把香囊拆开,从夹层里取出一块薄薄的绢布。
这块绢布乍一看不起眼,上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张庭方把它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让手下回大理寺拿一种特殊的药水。
将药水滴在绢布上,一行行略显粗狂的蝇头小楷显了出来。
张庭方拿着绢布一目十行从头看到尾,忽然热泪盈眶:“太子殿下,这是寒仲将军的绝笔啊!”
他与寒仲相识多年,自然认得出上面潦草的笔迹是寒仲亲手所写。
大概当时的情况过于危急,寒仲把那场战败的前因后果、涉及主要人员写在绢布上,托亲信送了出来。
罗氏收到这封绝笔时,身怀六甲,自身难保,只得将其藏在香囊中,又在临死前交给叶秀娘。
澹台成荫接过绢布一看,那份名单中除了已死的奸臣,显德帝和涂家主也赫然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