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言诉平日基本闭门不出,认识他的人很少,当下便有人窃窃私语。
“卢涛又看谁不顺眼了,他可真是狂妄,仗着昌平侯的势欺压外地举子!”
“不对吧,卢涛刚刚说哪个举子的功名是假的,还要告到官府。”
“得了吧,卢涛的话岂能相信?我看他自己肚里就没墨水,空空如也,还不知道他的功名怎么来的呢。”
声音传入卢书伦耳中,他立刻惊恐起来。
怎么忘了,他站出来指控言诉,那言诉不就也有了他的把柄,万一说出来……
卢书伦有些后怕,色厉内荏低声警告言诉:“我的事不许说出来,否则,我背后可是有昌平侯做靠山,你给我小心点!”
这天晚上,他和福长杰私下碰面的时候,忍不住道:“你究竟有没有关注老家的消息,福二石都考中举人,来京城参加春闱了!”
福长杰悚然一惊:“什么?”
他临走时的确让爹娘帮忙关注着福二石等人,但这个年代交通不发达,信息传递慢,再加上言诉可以隐瞒,茹氏等人能传来的消息太少。
“他在考场看见你了?”如果被福二石发现卢书伦也来参加春闱,那就糟了。
卢书伦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没有说是自己主动挑衅,“那小子眼尖,不知怎么就注意到我了,万一被他破坏了咱们的计划就不好了,要不要……”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大约和福长杰相处久了,被他大胆除掉卢涛,让自己取而代之的手法所影响,卢书伦也没了是非善恶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