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郡主瞥了孙莹一眼,见她似乎被吓得瑟瑟发抖,满意露出高傲的神色,“不说她承不承受得起,就是皇帝舅舅知道了,您猜他会怎么想?”
孙驸马被她顶的哑口无言。
其实根据他多年来揣摩圣意,皇帝未必有多喜欢景纹公主这个妹妹,所以他才敢大胆纳妾,并且将景纹公主糊弄于股掌之间。
景纹公主确实好骗,可朝霞郡主也不知随了谁,从小就是个聪明剔透的。
年幼时,一双明亮的眼睛纯净而又直白,每每与他直视,孙驸马都觉得自己仿佛被她看穿了所有心思,所以他愈发不喜朝霞郡主。
“你……”当着庶女的面,被嫡女威胁。
孙驸马一张脸青青白白,脸色十分精彩。
“哎哟,父亲,我头痛……”孙莹趁机扶着额头,晕了过去。
这给了孙驸马一个离开的机会,他立刻抱起孙莹往外跑去:“快叫太医!”
时隔大半个月,天黑的时候,前往营州调查卢涛的耿皓洲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惊喜的对言诉道:“师弟,你猜我这次去营州,把谁带回来了?”
言诉摇头失笑:“应该是卢涛的家人。”
耿皓洲喝了口水:“这都被你猜中了,真没意思,我带回了卢涛的寡母。说起来卢涛也是个可怜人,自幼身体差,脑子却十分管用,考上举人后在家养了几年身体,半年前终于身体好转,来京城参加春闱。估摸着在途中被人掉包了,真正的卢涛应该已经被人做掉。我把这事儿告诉老太太,她哭得什么似的,这个卢书伦真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