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秀才时堪堪考中最后一名,在洪泰胜的指点下苦读了六年,也没考中举人。
洪泰胜离开书房后,便派他进去监督言诉写文章。
进了书房,耿皓洲老老实实站在言诉身旁,目不斜视,一双黑眸认真盯着他的卷面,把言诉盯得有点发毛。
“这位大哥,您一直站着不累吗?不如搬把椅子坐下。”言诉笑眯眯对他道。
耿皓洲摇摇头:“先生让我监督你。”
言诉无奈的笑笑,从他僵硬的言行举止便看得出,他性格大概是挺执拗的那种,便不再多言。
他握着狼毫,对待题目思索片刻,便写了起来,不到一个时辰,一篇字迹笔走龙蛇的约莫千字左右的文章便一蹴而就。
收尾后,言诉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满意的将文章递给耿皓洲:“我写好了,麻烦你交给先生。”
耿皓洲两眼瞪得老大,不敢置信言诉竟能短时间内写出一篇旁征博引言之有物的文章,要知道每次洪泰胜给他出题目,他抓耳挠腮,光破题就得想半个时辰,然后花费整整一天时间,写出来的文章还要被先生批评朽木不可雕也。
“你等着。”耿皓洲瓮声瓮气说了句,然后拿着言诉的文章冲到花厅,交给洪泰胜。
洪泰胜正在安慰妻子女儿。
见言诉这么快就写好,还以为他在敷衍自己,当下便有些不悦。
他漫不经心把目光落在纸张上,先是被那手不逊于当世名家的好字给惊了惊,然后才把心思放在文章上。
只见他眉头紧蹙,皱眉,皱眉,再皱眉。
洪夫人和洪岚玉都被他的表情吸引到了,也不敢再哭,担心是不是新来的弟子文章写的太差,把他给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