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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让你接一些浆洗的活,每天有十文钱赚,一个月下来有三百文了,为什么最近半个月每天只有六文钱,是不是你把钱私藏起来了?”

在福家,二房夫妻俩是赚钱的劳力。

福银山每天到外村做一些盖房子搬运工之类的重活计,每天能挣十五文钱。

叶秀娘给人家洗衣服或者缝补,每天几乎没有片刻休息的功夫,能挣十文钱。

他们赚的这些必须上交给福老爷子,留着供福长杰读书。

叶秀娘垂着头,任由福老爷子辱骂,只是当福老爷子质问她是不是把钱藏起来时,才拼命给自己辩解:“没有,爹,这段时间天气变冷,能接到浆洗的活计变少了,空余出来的时间,我一直帮娘和大嫂做家务。”

其实每年都是这样,福银山和叶秀娘靠卖劳力挣钱,但这种活计不稳定,有淡季,有旺季。

有时候挣得多,有时候挣得少。

福老爷子当然明白这一点,但由于今年福家诸事不顺,前阵子福叶逃跑后,福长杰为了拉拢卢书伦,不得不花给卢家送了一大笔钱,让卢书伦帮忙介绍了他的同窗。

现在福长杰每天和卢书伦等人交际,花钱如流水,家里的积蓄下降很快,福老爷子也跟着着急。

所以叶秀娘收入下降,他便将怒气都发在她身上。

“你别在这里跟我巧舌如簧,败家娘们,当初若不是你生不出孩子,从外面抱养一个回家,银山怎么会人到中年连自己的血脉都没有,花那么多钱给别人养儿子,你当我福家的钱是大风吹来的吗?”

叶秀娘被公公骂的满心苦涩。

她想反驳,十五年前福家穷得屋顶无片瓦遮身,若不是她受罗氏嘱托,将二石抱回家养着,得了那一笔意外之财,福家现在别说供福长杰读书,说不定全家都得忍饥挨饿。

可公婆拿那笔钱盖了房子,买了良田,却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