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家折腾了两天,最终也没有拦住福叶。
福长杰从城里回来后,气得两眼红肿,跑来质问言诉,是不是他暗中搞的鬼。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俩丫头片子平时跟你关系最亲近,是不是你哄骗她们去报官的?”
言诉一脸无辜的摇摇头:“大哥,童生试开考在即,你不想着复习功课,非要跟堂姐堂妹较劲做什么?我听镇上的人都传开了,说你把胡秀才推进河里前,曾放出狂言,如果这次还考不中童生,你就跟他姓。”
福长杰被他一噎,只听堂弟疑惑的问:“大哥,你考童生就考童生,为什么要改姓?你可是福家唯一的血脉,万一改姓了胡,爷奶还不得哭死。”
他用最傻的表情,说着最恶毒的话。
福长杰气得差点没吐血,这该死的福二石,还没考试,就诅咒他考不上吗?
他一气之下,决定在家自学。
上辈子从小学到大学,经历过无数次考试,就不信区区一个童生试,他能考不上!
福家恢复了往常的日子,全家所有人干活挣钱,为福长杰考科举积攒路费。
言诉每天天不亮就离开,天黑后才回家,所有人都以为他干活去了,殊不知他白天去了镇上,躲在胡秀才的屋里复习功课。
按照胡秀才给他规划的道路,言诉或许连字都不识,他得读书习字,像个刚启蒙的稚童那样,一步步来,至少得二十来岁才能去考童生。
但言诉直接否了他的计划,告诉他,自己打算过两天就去报名童生试,参加本年度考试。
胡秀才看他的眼神当场就不对劲了,想起多年前福长杰也是这样狂妄自大。
可是当言诉提笔写下一篇文章,又把童生试要考的那几本书一字不差背下来后,胡秀才惊得半天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