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卖惨的常韶愣住,他本质上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家里有钱时也就罢了,如果家里落魄,他肯定只想得到自己,哪还管什么儿子。
但他当佣人的这些年,也历练出看人眼色的本领了。
常延朗这些年一直养在常老夫人和谭瑜娘膝下,他们之间感情肯定更深厚,不是自己能比的。
常韶想到这里,马上解释说:“其实以袁家如今的境况,袁小姐哪还顾得上折磨延朗,不过是关他两天出气罢了,倒是我,卖身契还在袁家,如果不赎回来,万一袁家没落,再把我卖到别的地方……”
说着说着,他一个大男人哭了起来。
常老夫人心疼得不行。
她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多年来差点以为他在外死掉了,现在好容易看到活着的他,孙子什么的都得往后靠。
“瑜娘,你把家里的积蓄拿出来,咱们明天就给韶儿赎身。”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凭借言诉那篇文章的功劳,徐家制衣厂所有订单都被客户取消了。
这年头大多数人重情义,重声誉。
哪怕徐永弼撤了谭瑜娘副经理的职位,但对外人来说,常延朗和徐家制衣厂这个招牌已经紧密联系在一起了,被列入绝对不能合作的名单里。
都是做生意的,在海城地界混,如果让人知道他们家卖的是徐家制衣厂生产的衣服,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相反,他们宁可花高价去云鹤制衣厂下订单。
多等一段时间没关系,毕竟云鹤品牌口碑好,受人信赖。
徐永弼听手下汇报完毕,脑海里浮现出宴会上,被袁赋引荐给他那个少年秀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