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这样放肆,也是仗着袁家如今势颓。
佣人们最近被吓破了胆,躲在房里不敢出来。
袁家主事的二房夫妇至今在警局没有出来,家里能做主的只有袁萱和两个未成年的少爷。
阁楼上,两个弟弟瑟瑟发抖躲在袁萱怀里,袁萱听出常延朗的声音,安抚的摸摸他们的头,然后下楼。
“找我做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像无头苍蝇乱转似的常延朗回过头,朝她看去。
这段时间袁家的百通实业被舆论攻击到闭门歇业,父母不在,袁萱不得不撑起家里的烂摊子,短短几日不见,她就憔悴了好几岁。
哪还有当初娇小姐的意气风发?
常延朗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他怒气冲冲上前摇晃着袁萱的肩膀,厉声质问她:“是不是你陷害我的?这些文章都是你暗中调查了我的事,让人写下来发表的吧?”
他把手里的报纸仍在她面前。
袁萱最近都不敢出门,每天只能通过报纸获取外界信息,今天的报纸她自然也看了。
那个“忘忧草”的文字让人共情的能力太强了,哪怕她早已调查过常延朗,看了文章后也忍不住想唾弃渣男。
现在常延朗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她忍不住啐道:“我呸,你欺骗我的感情,还敢来我家兴师问罪,常延朗,不要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说完,她朝外面喊了一声,袁家的司机、花匠、跑腿小厮等七八个身强力壮的人立刻出现,把他包围了。
然后倒吊着他两条腿,把他扔了出去。
常延朗灰头土脸回到徐家制衣厂,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让他下意识去找谭瑜娘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