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有祖父手印的分产文书,也在常二太爷手中。
相比起常、谢这种经商的富户人家,常二太爷家中不算很富有,多年前把商铺全卖了,在乡下买了一百亩良田,在临溪城外安了家。
言诉乘坐一辆牛车来到他家门前,扣响大门。
被带到常二太爷面前时,这位年逾古稀的老人家正在逗猫,见了言诉,眯起眼睛辨认半天:“你是常韶家的小儿子,常延鹤对不对?”
言诉噗嗤一笑,竖起大拇指:“二太爷,您记性可真好,如果有什么保养身体的秘诀,可得教教小辈。”
常二太爷抿了口茶,摆摆手:“你小子似乎比以前贫嘴了,说罢,来找我老头子什么事?”
在他老人家面前,言诉还是比较恭敬的,他撩起长袍直接向常二太爷跪下了:“二太爷,小辈延鹤本不该前来打扰您静养,可我实在忍无可忍,家中祖母和母亲已经将我逼到绝路,若我继续忍耐下去,小命不保啊。”
关于常家那对婆媳偏心长子,欺压幼子的事,常二太爷有所耳闻。
十年前他身体还比较硬朗,亲眼见到常延朗在外闯了祸,却由常延鹤背锅,被谭瑜娘打得遍体鳞伤。
他不忍心看孩子被亲娘伤成这样,便站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岂料常老夫人觉得他多管闲事。
从那以后,他只想着眼不见为净。
谁料今日常延鹤居然找上门来,跪求他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