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白若还远远看见几队巡逻的鲛人侍卫,摆动着柔韧有力的鱼尾,整整齐齐地从宫殿之间游过。
她脑中蓦地浮现一句话:鲛人从海底游过,一会儿排成“一”字,一会儿排成“人”字。
白若游得更小心了,她变回小龟形态,贴着墙根慢慢游动。
若是不凑近细看,怕是会把她当作墙上的龟形装饰物。
白若游得有些累了。
这座宫殿群也太大了,光靠她的龟爪,实在难以在一夜之间走遍。
游过一座安静的小宫室时,白若打算进去歇歇脚。
她贴着一扇没有合紧的窗户缝钻了进去,一眼便看到宫室内堆叠的各式箱笼,以及琳琅满目的摆件。
这里应当是一间库房。
白若穿过拥挤的摆件,忽然听见库房深处传来一声“咕咕”声。
库房里头难道还藏着什么活物?
白若谨慎地往库房深处游去,一座盖着黑布的圆筒形鸟笼映入眼帘。
白若凑近笼子,轻轻掀起黑布一角。
“咕——”
更响亮的鸣叫从笼里传来。
白若一把扯下黑布,露出鸟笼的全貌。
下一秒,她惊诧地看向笼中那只羽毛鲜亮,但精神萎靡的花孔雀,“花翎?”
花孔雀猛得重见光明,眨了两下黑豆眼,才看清眼前的小龟。
他激动地凑到笼子边缘,伸长脖子往外看,“白若!”
白若打量着被锁在鸟笼里的花孔雀,抽了抽嘴角。
“你怎么沦落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