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暮泽将视线移到厨房里:“我好像说过,我不在的时候,他的话很管用。”

“回答他的问题。”

这句话是对阿姨说的。

阿姨很少跟这个沉默寡言的雇主说上话,她知道有钱人脾气都怪,但段暮泽格外令人发怵。但怕被辞退,硬着头皮道:“他……他被辞退了。”

音落怔住。

不可思议朝段暮泽看了眼:“你辞他干什么?”

“因为你,音落。”段暮泽的语气幽幽,“因为你跟他说了不必要的话。”

音落太阳穴突突得跳,压着脾气:“那你这几天去干什么了?”

段暮泽一字一顿:“准备婚礼。”

音落:“什么?”

段暮泽:“准备我们的婚礼。”

也许是无缘无故害的一个人没了工作,也许是刚才阿姨脸上害怕的表情,这回音落脾气压不住了,一股脑地全都冲段暮泽发出来:“谁要跟你结婚?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

“我就算这辈子不结婚都不会跟你在一起。”

就算等了三年才等到人回国,就算已经将人抢过来,段暮泽还是牢牢记着音落曾经的话——那样的事要结婚之后才能做。

可音落说了,不会跟他在一起。

那就……不能怪他了。

段暮泽的眼睛黑压压的,看不出情绪。语气却阴森让音落止不住地哆嗦。

“你不想要婚礼吗?”

“都听你的吧。”

“我们不要婚礼,直接进行下一步。”

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