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塔司开玩笑的假意抱怨着说。

“刚醒，忘了。”

程乾解释，这才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嘶哑，就像是睡了很久的人常会有的那种声线。

虽然这种声线听上去好像没有什么说服力，但程乾还是看着宋塔司说：

“你手机关机了，刚才有陌生人给我打电话，说希望你能继续跟他们合作，至少把这个季度的宣传大片拍了再解约。所以你是要解约吗？为了照顾我？”

宋塔司一愣，立刻懂了程乾什么意思，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冷笑。

“那些家伙找不找我，就来烦你？”

这语气一听，就知道宋塔司是打算找一下那帮来烦程乾的家伙的茬了。

“这不重要。”

程乾断然打断宋塔司的话，说：

“我不想你因为我就放弃自己喜欢的事，一点儿也不想。”

宋塔司放下手中的粥，走到程乾床边，坐下，握住程乾一只手，收起不好的情绪，回答：

“我没有因为你放弃任何我喜欢的事。解约只是因为我烦了那份工作而已。”

——妈的，那些家伙烦不烦？模特谁不可以，为什么非要自己来？还来烦程乾，是想找死吗？

程乾从宋塔司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笑了笑，平静又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