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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毅忍俊不禁,“的确是臣管教不严。”

“三……不,二十军棍。”

鹤华竖起两根手指,“另外罚你半年俸禄,以儆效尤。”

“好,臣的确该罚。”

蒙毅莞尔。

“你的俸禄都扣到哪一年了?”

王离眼前一黑,“我本来还想问你借点钱周转一下的,这下得了,别说借钱了,我还得跟你大兄说一声,让你大兄贴你点钱。”

“边关苦寒之地,没有钱寸步难行。”

“你说吧,让你大兄给你送来多少钱?”

“蒙恬秩奉一万石,纵给蒙毅送去五千石,府上仍有五千石,足够他日常开销。”

章台殿中,嬴政把批阅完的奏折搁在御案,声音悠悠说着话。

“阿父圣明!”

鹤华提着裙角走上前,拿着两只小拳拳殷勤给嬴政锤肩。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生活技能,每次闯了祸,或者要为旁人求情,便会使出浑身解数给阿父捶背揉肩。

至于效果好不好,她觉得大抵是好的,否则阿父不会放下随手翻开的奏折,眼睛舒服地眯起了起来。

阿父一脸享受,气氛烘托便得差不多了,她便改了动作,小拳拳舒展摊开,从锤肩变成揽着嬴政肩膀,趴在嬴政肩头撒娇,“我这般公私分明,阿父不能再计较我偷偷溜出宫的不是了。”

“当然啦,不止我,还有王离,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您就别打他板子了。”

她与王离刚到咸阳城,便被阿父的亲卫逮住了,她被送回宫,而王离则是直接下狱。

更要命的是下狱只是一个开始,牢狱之灾后面还要挨军棍,真真切切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