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命了?”
“就在所有人都在僵持着不敢下去的时候,还很年轻的贺教授来了,捧着一盆不知名的花,二话不说下了墓,别人想拦都没拦住。”
“后来呢?”
“后来就是没事啦,只要捧盆花下去,人就不会有事。”
“这种事情科学解释不了。”
“唯一能解释的是听附近的村民们讲,这个墓被发现之前长着一株很奇怪的花,那花有很长年头了,少说也有几百年,枝繁叶茂得不像是花,更是一棵树,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株花树突然间就没了。”
“花树没了,盗墓贼发现了这个墓,再之后的事情你就知道了,贺教授平安无事上来之后,无论是谁再下墓,手里都捧着一株花,算是叨扰墓主人的一点歉意补偿吧。”
嬴政缓缓睁开眼。
入目的是一只小脚丫。
小脚丫横在他脸上,小短腿压在他脖子,不用继续往下看,都知道这只小团子睡觉的姿势是怎样一种的四仰八叉。
“……”
还能睡得这般安稳,挺好。
嬴政眼皮微抬,拎着小脚丫把人放正,薄薄被子盖在小团子的小肚皮上,防止睡姿极差的小团子再次踹被子。
小团子呼呼大睡,嬴政斜靠在引枕上,脑海里全是女人逐渐消散的身影,支离破碎,哀恸凄迷,哪怕看不到她的脸,他也知道她过得并不好。
——她最终还是活成了他最不希望的模样,与她的母亲一般无二,孤绝走在虚无缥缈的梦境之中。
鹤华,长寿之鸟,华灿高洁。
多么美好的名字,可却庇佑不了她的余生。
嬴政闭了闭眼。
熟睡中的小团子像是梦到了什么,发出一声软软呓语,嬴政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小团子的背,小团子再次沉沉入睡,两只小手手举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