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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是不是瞎!

您没看到陛下已经把手伸出来了吗!

陛下都伸出手了,您还能从陛下手里抢,和着大儒教给您的为人臣为人子的道理您是半点都没听啊!净听一些如何顶撞陛下把陛下气得七窍生烟的驳论了!

赵高无比悲愤。

但身为始皇帝陛下长子的扶苏显然不会在意一个寺人的感受,就比如他对政见的执拗不会在意皇帝的感受一样,他只是把鹤华抱在怀里,软软的一团靠在他胸口,小肉手还在扯着他衣袖,他那些因与父亲政见不和而生出的一团郁气便散了大半。

扶苏伸手戳了戳鹤华额头,“越发放肆了。”

“大兄与皇父正在商议国政,你怎能在这个时候过来捣乱?”

因为再不出来捣乱你与阿父俩人便会气得都不吃晚饭了呀。

“我才没有捣乱。”

鹤华奶声奶气,“我是想阿父与大兄了。”

“说谎。”

扶苏笑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宠溺,“方才刚见过,怎又想了,分明是你想来捣乱而胡乱寻的借口。”

鹤华眼睛一弯,“才不是借口,就是想阿父和大兄了。”

“不止我想阿父大兄了,阿父大兄也想我了。”

扶苏眸色暗了一瞬。

——阿父心里只有苛刻律法与修筑工事,再容不得其他,怎会想小十一?

到底是三四岁的小孩儿,心思简单,以为别人的心思与她一样简单,自己心里想什么,便以为旁人与她一样,心里装的满满都是她,殊不知被她心心念着的那个人根本不会在意她,就连她为之欣喜雀跃的所谓父爱,也都是那人闲暇时间的消遣罢了。

“恩,大兄想了你。”

扶苏含糊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