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会儿,吴云成怎么会意识不到,怕是闻阑也好,他喊来的这个叫王建军的朋友也罢,都是有一定身份的,不然舅舅也不可能这么前倨后恭。
可他会邀请闻阑前来参加婚礼,却不是因为什么身份,更甚者不是朱大庆这么一番操作,吴云成还一直认为,闻阑就是个爷爷是老兵还从小没娘的可怜人呢。
要是任由朱大庆把社会上那一套用到战友们身上,吴云成觉得他以后都得抬不起头了。
“舅舅您醉了,我服您去那边坐……”和阮月琴两人一道强行“扶着”朱大庆离开。
以吴云成的力气,朱大庆能挣脱的开才怪。
倒是杨健和牟同明显还没有明白过来朱大庆这话的意思,两人端起酒杯和闻阑碰了个,叹了口气道:
“……我之前还想着,老班好歹是中都人,日子应该过得不错呢,结果看他们住的地方,还不如我们老家那里呢……”
说着,眼睛就有些发红:
“……你说咱们老班当初多厉害一个人……”
战场上,老班可是能以一敌十的英雄,结果复员回来后,日子却不比他们过得好……
这么想着,眼睛也有些发红,拍了拍闻阑的肩:
“小蚊子啊,你一定得好好干,将来可不能让你对象跟着你吃苦,别像我,没让家人跟着享一点儿福,净让他们跟着受罪了……”
牟同的父亲常年卧床,平时疼的轻了,就咬牙忍着,疼的厉害了,就吃一片止疼片,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舍得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