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顿好,冯静姝随即坐上周浔的车子,径自离开——
之前一直挂念着儿子,唯恐他跟在郭宝昌身边受虐待。眼下既然已经无牵无挂,冯静姝就准备为自己而活。
比方说年轻的时候,她喜欢画画,还有一定的国画功底,现在退休了也没什么事可干,大可以重新拾起来;而且说不定,往后余生,她还可以再找个知冷知热的老伴……
车子离开时,街道办的老姐妹也很是掉了一眼的泪——
冯姐这辈子太苦,现在彻底放下了,也算是件好事。
尤其是想到白天时,郭宝昌三人无耻的嘴脸一时只觉得痛快——
当初带着相好的走就算了,连冯静姝后半辈子当做依靠的儿子也给偷走,如今老了老了跟个被赶出去的老狗似的,无家可归,也是他该得的报应。
至于说郭新成,连自己亲妈都不知道心疼的畜生,落到这样的结果,同样活该。
也因此,第二天,当那一家子一大早又背着行李卷过来时,却根本没见到冯静姝的影子,只瞧见门上一把铁将军。
三人还以为冯静姝是出去买菜了呢,却是在冯静姝门前蹲了一上午,都没等到人来。
一直到中午吃饭那会儿,三人腿又酸又麻,连带的饥肠辘辘之下,才觉出有些不对劲,先是跑到时国安的那处小院想要打听,却被时国安直接轰了出去——
彼时周浔也在呢。
看他穿着警服还对着时国安一句一个“叔”叫得亲热,怎么会不知道这人他们根本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