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唤笙楼,他对我意义非常重大,这个错误,我此生都会铭记在心,绝不再犯。”
说这件事的时候,他眼眶泛红,声音嘶哑,看得出是痛彻心扉,苗笙被他捏疼了手,但看他这副模样,心里更疼。
“本来也是水貔貅先挑事,这不是你的错。”他把小桌推开,挪到游萧身边,将他抱在怀中,“你那时还小,犯错也属正常,别对自己求全责备。”
游萧搂住他的腰,将脸颊埋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人哪有不出错的,神仙都免不了犯错、被罚下凡什么的吗?你别把这事儿往身上揽。”苗笙还从未见过这般脆弱的楼主,在他额头上亲了又亲,“水貔貅是水匪,又与朝中勾结,大奸大恶,鱼肉百姓,人人得而诛之,只可惜蚍蜉难撼大树,这也不是你的过错。”
“要说就是那些贪官污吏的错,皇帝老儿的错,若是当官的不贪图利益,皇帝能下令剿匪,怎么可能任由他们坐大?!”
想想当时十四岁的少年,创立那么大的家业已经很不容易,还要处处提防这些别有用心的成年人、水貔貅那种恶贯满盈的匪徒,又失去了一位良师益友,当时的他该是多么难过。
苗笙不敢想象那个画面,一想就恨自己出了意外,不能站在少年身边支持他,做他的靠山。
“笙儿现在越发会哄人了。”游萧抬起头来看他,脸和眼睛还泛着红,但悲伤的神色散去了不少。
“你现在是我的心头肉,我不哄你哄谁。”苗笙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转变有什么不对,“两个人在一起,不就得知冷知热,你哄我我哄你。”
游萧坐直了身体,将他揽入怀中,一手拈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他的情绪来得急,吻也比平时粗暴了许多,像是要将苗笙生吞了似的。
苗笙有些喘不上气,但并没有想着反抗,仰着头向后靠在他肩膀上,任凭他肆意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