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笙冲他弯了弯眼睛:“好。”
一名唤笙楼兄弟带着他俩驾马车赶往春来客栈,路上又说了些关于贺北海和雁南楼的情况。
这两人当年因为陆东篱叛逃的缘故,自认没脸留在平江门,便自行离开,为了谋生,只能先做镖师,也方便四下寻找这位失踪的三弟。
然而他们找来找去也没有踪影,最后自然心生怨怼,便放弃了寻找,他俩又根本不知道仇人是谁,想报仇都没有机会,只能先隐忍着过活。
这些年两人分别娶妻生子,过得如同亲兄弟一般,心里仍旧惦记着父母和全村人的血仇,那口怨气堵在胸中始终不曾散去。
“东篱兄做事不顾后果、不负责任,这事我确实不站他这边。”苗笙靠在游萧怀中,叹息道,“感情是无法勉强的,若是两位兄长不原谅他,也就只能这样了,只希望他们能够手刃仇人,了却心中怨念。”
游萧却道:“‘感情是无法勉强的’?点我呢?”
苗笙:“……”
“楼主你办事怎么能分心呢?”他假意斥责,偏头看游萧,突然压低声音,眉眼弯弯道,“晚上回家有话和你说。”
游萧嗅着他耳际散发的淡淡香气,弯了弯眼睛,明知故问:“好事还是坏事?”
“楼主这么聪明,自己猜去。”苗笙坏笑,随即又想到陆东篱,不由担心道,“东篱兄现在会不会很危险?”
游萧环着他,下巴懒洋洋地抵在他肩膀上:“他不交出《悯默经》,厉涛飞肯定不会弄死他,但是受罪肯定免不了——”
苗笙立刻道:“那咱们还是快点吧!”
游萧一口干醋没咽下去,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上,又觉得这时候计较太过幼稚,只能自己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