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降下车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事?”

“有啊,”孟信瑞点点头,实话实说,“你跟我去趟宿舍。”

“温哥有东西要给你。”

话音落地,白越怔住了。

半晌,他才找回声音,哑着嗓子问:“什么东西?”

孟信瑞想了想:“应该是信,或者什么卡片。”

“前段时间大溪地寄过来的。”

“我本来想过两天给你寄到美国,后面……”孟他顿了顿,叹了口气,“你今天正好来了,自己来拿吧。”

白越下车,跟着他走进宿舍。

宿舍是四人寝,上床下桌,靠近门的床是空的,桌子的正中央却放着游戏机和卡带,还有一瓶可乐。

白越一眼就认出是温童喜欢玩的几款游戏。

大概是舍友间的缅怀祭奠。

“孟哥,你回来了啊,”右侧的厕所门被打开,一个男生从厕所出来,龇牙咧嘴地问:“有没有创可贴啊。”

“新买的刮胡刀太难用了。”

白越偏头看过去,看到男生下巴被划出了条较深的伤口,鲜血直直地往下流。

他手指颤了颤,当即挪开视线。

孟信瑞一边拿信封,一边找创口贴。

他转身把创可贴塞给室友,接着把信封递给白越:“这个。”

“诶?你的手怎么抖成帕金森了?没事吧?”

白越竭力忽视那名室友滴到地上的血,苍白着脸:“只有这个么?”

“嗯,只有这个。”孟信瑞应道。

白越拿着信转身就走,直到走回车里,见血心悸的感受才消失了大半。

他缓了会儿,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印有大溪地风景的明信片。

【to白越:

本来不想给你写的,感觉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