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白越的人占了一半,就完全不需要在意了。

这房子里不是白越的人, 就是陆匪的人。

不论是白越的人对陆匪动手,还是陆匪的人对白越动手, 他都可以抓住时机。

温童张了张嘴, 还想说什么, 忽地,听到走下台阶的脚步声。

他立马闭嘴, 是陆匪。

陆匪虽然不想看两人聊天, 但在外面掐着时间。

五秒没听见动静,便按捺不住走近。

他走到门口,自上而下地打量地下室内的情况。

白越坐在地上, 温童则半蹲在他面前, 两人挨得不算近, 保持着正常的距离。

变化最大的就是白越脸上的胶带被撕了,显然是温童动的手。

陆匪没说什么,收回视线, 抬了抬手。

下一秒,一个小弟递给他一盆饭。

菜和饭随意的混在一起, 乍一看看不出是什么菜, 像是将剩饭剩菜倒到一起,农村喂狗的饭似的。

陆匪的动作也像是在喂狗。

他吊儿郎当地走到白越面前, 随意地往他面前一放, 冷笑着吐出两个字:“吃吧。”

白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陆匪扫了眼他被捆着的手:“差点儿忘了你手还被捆着。”

“不过吃饭……”他顿了顿,唇角扯起一丝讥讽的弧度, “也不需要用手,用嘴吃就够了。”

言下之意,让白越像狗一样吃饭。

陆匪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越,看着对方紧绷的下颌线,眼里明晃晃的杀意与怒气。

定睛看了两秒,察觉到了一丝怪异。

白越眼里少了丝厌恶与耻辱,像是……自愿被他抓起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