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间,一道身影左手提着工具箱,右手拖着把铲子,大步走近。
强吉放下铲子,问道:“三爷,挖么?”
陆匪瞥了眼他的工具,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等周六。”
“等个黄道吉日。”
强吉没听见他们方才的谈话,单纯地从字面意义上理解黄道吉日这一词。
想了想,他赞同地点头:“对,迁坟是得挑个黄道吉日。”
陆匪:“……”
…………
另一边,温童回到小区后,谢由已经下班好一会儿了。
似乎是刚洗完澡,谢由换了身居家服,头发半湿不干地往下垂着,为他增添了一抹温柔的气质。
“孟信瑞怎么样了?”
温童换鞋的动作顿了顿,想到下午那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抬眼看他:“为什么突然关心孟哥?”
“你不是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么。”
“是,”谢由坦诚地点了点头,解释道,“但他是你朋友。”
“我在意的不是他,而是你以后会不会又需要陪他去医院。”
温童抿了抿唇,慢吞吞地说:“孟哥这次没什么事。”
“以后——”
他话音一顿,想说以后有没有其他事去医院就不确定了,在要说出前两个字后,又立马改口,“希望没有以后了。”
没有以后,狗屁以后。
后天的订婚绝对会顺利的。
“嗯,希望没有以后了。”谢由轻描淡写地应了声。
温童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会儿,先前那股不安并没有消失。
即便已经确定谢由另有所图、和白越交涉过了,他还是有些心神不定。
他抿了抿唇,故作不经意地问谢由:“你呢?”
“订婚准备地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