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眼睫颤栗不停,他双手死死的掐着掌心,用力到指节泛白。
白越他妈的也是个疯子。
比陆匪还要疯。
掌心与指甲的疼痛令他镇定下来。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稳着嗓音说:“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
白越停下脚步, 坦然地应道:“对。”
他知道温童想要离开,想要回国,那么对温童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护照,必然会来这里走一遭。
即使晚了数个小时,只要在附近稍稍打听,便能知晓少年的踪迹。
白越掀起眼皮,直勾勾地注视着几米外的少年。
面颊苍白到近乎透明,唇瓣也失去了所有血色,唯有点漆似的眼眸一如既往,清澈明亮。
白越不再掩藏情感,贪婪地注视着他,视线黏腻到仿佛化为实质,一寸一寸地扫过少年细腻的肌肤。
“童童,你真的很聪明,能在短时间门内想明白所有事。”
他顿了顿,轻叹道:“可惜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这种人能为了钱帮你拿护照,当然也能为了钱出卖你。”
白越抬手,苍白修长的指间门夹着一本红褐色的护照。
温童盯着他手上的护照看了两秒,目光偏转,定格在白越脸上。
狂跳的心脏渐渐平缓,趋向正常速率。
护照补好了。
现在的目标只不过是换了个对象——从白越手里拿回护照。
温童冷冷地说:“是,我就是容易相信别人。”
“不然我怎么会相信你?”
话音落地,白越脸上的从容缓缓消失。
温童的视线越过他,看向出现在楼梯拐角处的流浪汉。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又连忙低下头,紧贴着墙壁,后背佝偻,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