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漫不经心地问:“下楼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倒不是。”温童左手紧掐掌心,用力到指节发白。

他低垂着眼睫,缓慢地说,“我就是……有点担心陆匪。”

“诺亚说他已经离开泰国了。”

白越没有怀疑这个理由,淡淡地说:“不用担心。”

“我让aora去准备个安全的房子了。”

温童含糊地应了声,勉强扒拉了两口饭。

“吃饭吃饭,你说那个倒胃口的人。”

“嗯。”

晚上,白越很忙,不止要处理公务,还要补上学业,不是在敲键盘就是在看书。

他忙起来,温童总算能喘口气了。

不能用晒太阳的借口离开病房,只好钻进被子里假装睡觉。

用被子紧紧裹着身体,不露出一点儿缝隙,仍然有种被凶兽窥视的可怕感觉。

温童的神经紧紧绷着。

白越都忙完睡了,他还是没有丝毫困意。

轻手轻脚地爬下床,走进厕所。

他打开水龙头,洗了个冷水脸冷静冷静。

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流,温童用纸巾擦了擦,低头的时候,瞥见了镜中的一抹红色。

他视线猛地顿住,眯起眼睛看向那抹熟悉的红色。

在后颈上。

他背过身,偏头扯开衣领。

白皙的后背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印,隐隐可见几个浅浅的牙印。

暧昧靡丽,似曾相识。

和虫子咬的痕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