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放轻力度,随手按下手表上的按钮。

等他将温童脸上的泪水涎液擦干净后,门外响起了轻微的动静,有人来了。

白越把外套盖在少年身上,开口道:“进来。”

门锁转动,木门被推开。

下一秒,出现了aora的身影。

她往下走了两步,目光不受控制落在不远处的手术台上。

少年躺在手术台上,被一件长款的黑色风衣从头盖到脚,只露出脚踝以下的部位。

他的皮肤极白,被纯黑的风衣衬得仿佛在发光似的,细腻的脚踝上有一圈淡淡的红痕,一看就是被桎梏过的,令人浮想联翩。

大概是她的视线过于明显,下一秒,白越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男人手臂胸口随处可见指甲的抓痕,他神情餍足,浅棕的眼瞳里尽是寒意,宛如一头护食的凶兽,护着珍宝,威慑企图靠近的人,aora脚步顿住,连忙收回视线,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华盛顿那边怎么样了?”白越拿起擦过温童脸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渍,全然不复先前洁癖的模样。

aora没敢抬头,又担心声音太大,被手术台上的少年听见,便轻声回答:“刚收到消息,陆匪和谢由已经登上前往华盛顿的飞机。”

她低头看了眼手表,估算时间:“飞机应该再过两个小时落地。”

白越:“通知警署,让他们去调查。”

“再安排人把我们救出去。”

aora怔了怔,还是不敢抬头,轻声问:“现在吗?”

白越应了声,淡淡地说:“童童需要清理,否则会生病。”

aora:“是。”

她退出地下室,重新锁上门。

白越捡起散落了一地的衣物,一件一件地穿上。

没过多久,木门被重重地踹开。

刀疤男粗矿的嗓音响起:“你们俩小兔子搞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