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彻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中年警察,他不好意思地扯了下唇角,非常诚实地说:“y english is bad。”

诚实得可爱,中年警察温和地笑了笑,说了句生涩的中文:“没关系。”

温童眨了眨眼,歪头看向白越:“是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回答吗?”

“没有,”白越指尖漫不经心地轻点着桌面,解释道,“我刚才说了你前男友和陆匪的名字,所以他才看你。”

温童点点头。

白越掀起眼皮,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

算算时间,陆匪和谢由也快赶来美国了。

…………

在警局待了一个下午,从天亮到天黑。

温童听了整整六个小时的英语,离开警局的时候,头都大了,脑袋晕乎乎的,第一个上车休息。

白越放慢脚步,屈了屈右手手指,低声对aora说:“他很关心我的右手。”

“让他们不用手软。”

aora下意识地点头,下一秒,尽责地提醒:“可是您的手还没有完全康复。”

白越脚步顿住,他雌雄莫辨的优越面庞一半落在阴影之中,另一半映在冷白的月光下,明暗交织,不似活人,他说出来的话也透着些许可怖的味道。

“完全康复了又能怎么样?”

“比起医生,我现在更想做别的事。”

比如说……做温童的丈夫。

aora不敢直视他的脸,连忙低头应道:“是。”

她是白家赞助培养长大的,是专门培养成白越的心腹,除了听话顺从外,还要为白越和白家着想。

此刻aora有些迷茫,这段时间白越明明定期去医院,还用地下室的器械工具模拟手术。

是真的不在乎右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