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是白越。

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半阖着,浅棕色的瞳仁有些暗沉。

他表现的不明显,但温童看出了他心情不太好,以为是和受伤的右手有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越偏头看他,少年脸上没有之前阳光张扬的笑容,纤长的睫毛颤着,显露出了局促。

白越:“今天怎么不问我医生怎么说了?”

温童抓了抓头发,犹豫片刻,实话实说:“看你不太高兴,没敢问。”

他小声问:“是医生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吗?”

白越点头:“他是说了我不喜欢的话。”

温童:“???”

他琢磨着不喜欢的话,是右手的恢复不好么?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白越的右手上。

白越指尖微动:“不是手。”

温童茫然:“你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白越:“心里。”

“……”

温童沉默片刻,立马对他说:“看来那个医生说话是挺难听的。”

“害得你受到了心理创伤。”

白越瞥了他一眼,没有把话挑明,任由温童装糊涂。

温童转移话题:“所以右手没事吧?”

“没有大碍。”白越回道。

这次来医院,本来就不是为了右手。

看出温童很在意他右手的伤势,他开口道:“我右手的伤和你无关,只和陆匪、谢由有关。”

温童捕捉到了关键词,和谢由有关?

不等他出声询问,又被白越下一句话夺取了注意力。

“我其实不喜欢学医。”白越说。

温童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