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盯着他肩上两只宽的肩带,掌心有点发痒,—路痒进心底,有些抓心挠肝。

即想帮少年好好穿衣服,又有些享受眼前的风光。

大概是听见了他的动静,少年偏过头,笑眯眯地打招呼:“醒了啊,快来吃饭。”

“诺亚刚走,说是公司有事。”

转身后,白越眼睫颤了颤,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他的胸口。

背心很薄,布料似乎有些劣质,他能隐隐看到两抹粉色。

他抿了抿唇:“我记得衣柜里没有这种衣服。”

温童眨了下眼,有些诧异白越居然知道他衣柜里有哪些衣服。

“昨天逛超市的时候买的,”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解释道,“我比较习惯穿这种老头背心。”

习惯穿老头背心是实话,前—句则是他瞎编的。

这背心是昨天超市搞活动送的。

他本来没准备穿,但是昨晚发生了那种事……

温童就觉得,有必要在白越面前“表现”—下自己,把白越心底那点苗头给掐灭。

如果没有苗头,那当然再好不过。

他知道白越有洁癖,但是对待白越,他做不到像对陆匪那样,说些屎尿屁之类的话,更没好意思不洗脸不刷牙。

百般纠结下,选择了不梳头,换上了丑不拉几的老头背心。

白越没有感受到他的煞费苦心,瞥了眼他凌乱的头发,淡淡地说:“我让人去买背心。”

温童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

“反正我马上也要走了。”

话音落地,他感受到白越淡漠的眼神冷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成了平常的模样。

温童捧着牛奶杯,眼底有些茫然,是看错了吗?

白越:“你还没有醒酒。”

温童想说我醒了,第一次还没说出口,便察觉到白越的话不是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