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直都是我们之中最理智的一个。”

“即使是在准备对付谢由的时候,您也是异乎寻常的理智。”

陆匪摩挲指尖,习惯性地掏出了烟,点燃。

蛇一继续说:“署长说最快行动,也要三天后。”

“您这几天该好好想想,等陈金的事情解决后,该怎么办。”

他没有点名该对谁怎么办,什么怎么办,但听者心里一清二楚。

陆匪知道,等陈金的案件一结束,他就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再把温童留在身边。

他吸了口烟,叼着烟:“乖宝会留下。”

蛇一:“他不会选择留下。”

陆匪眸色转深,眼底尽是漆黑的偏执:“他没有选择的机会。”

“护照在我这里,他离不开泰国。”

“把船停了,他更是离不开橡岛一步。”

蛇一抿了抿唇,低声道:“您当然可以那样做。”

“但您早就心软了。”

以陆匪的性格,应该会采取更粗暴不近人情的手段对待温童。

但他没有。

蛇一从陆匪的烟盒里拿根烟,点燃后,深深地抽了一口,又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转身离开:“我会留在曼谷,直到事情解决。”

陆匪斜斜地倚着墙,低垂着眸子,在书房门口抽了一根又一根,满地烟灰。

…………

晚上,曼谷来的专业制表匠到了,是个华国人,很久以前定居到了泰国。

温童搬了张小板凳,近距离地看着他拆手表。

他眼睁睁地看着制表匠拆开表盘,从手表内部拆出了一个极其微小的装置。

制表匠推了推眼镜,端详片刻,对他们说:“这个定位是亚洲专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