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嵗祎苍白的脸上很少会出现表情, 在床上的时候，面颊上偶尔会沾染上淡淡的粉红, 像是刚刚要熟的桃子, “嗯，不是很忙。”

他抬起狭长的眼眸看着方芦。

方芦动了动唇, 窝在沙发里，怀里塞着 一个抱枕, “别想了, 你是要累死我吗？”

只是短短相处了一天, 他就已经对廖嵗祎一些细微的表情很是熟悉了, 廖嵗祎想要做什么, 他更是一眼就能够瞧得出来。

廖嵗祎缓缓垂下了眼帘，隐约透露出来的几分失落的神色像是没有得到骨头的狗狗，可是方芦已经给了廖嵗祎足够多的“骨头”，廖嵗祎没有吃饱，绝对是廖嵗祎自己的事情。

“差不多了，就离开吧。”方芦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向廖嵗祎，每每看到廖嵗祎，他都会不经意的想起廖卓烨，赶人走的话他是没有办法看着廖嵗祎的眼睛说出来的。

每每提起这件事情，廖嵗祎就低眸不语，即便方芦赶走了他这一次，他还会再回来，要不就是去接方芦下班。

久而久之，方芦的同事都知道了他又换了新的男朋友，虽然看上去有些阴郁，但是廖嵗祎有钱，出手又大方，每次来接方芦下班的时候，都会带一些小礼物，同事们比方芦更要期待每天廖嵗祎的到来。

没过几日，方芦发现同事们一个为难他的都没有了，甚至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就连经理都是这个样子的。

后来，方芦才知道是廖嵗祎把这家饭店给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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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芦下班后见到在车子旁等待他的廖嵗祎，他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有很多事情他装作看不见，他规避着，可是兜兜转转，这些事情始终都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想要做什么？”方芦停在廖嵗祎的面前，温水煮青蛙的故事人人都知晓，但是能够不做那只青蛙的人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