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手机,今天比之前早了一个小时,没有廖父的准许,他又不能够直接去见廖嵗祎,闲着无事他从负一层绕到了后院。

别墅连着一个偌大的后花园,方芦只在楼上的窗户隔着一段距离看到过。

这个季节,植被都枯黄了,处处撒发着枯败的气味,方芦沿着石子铺成的小路,微缩着脖子抵御寒风,一直朝前走去。

一些奇怪的响动穿了过来,方芦脚步微顿了顿,隔着零零碎碎枯黄的叶片,方芦隐约看到了人影,他没有多想,以为是廖家的佣人,便继续往前走去。

等到方芦绕过矮树,没有了树叶的遮掩,他彻底看清躺在草坪上的两道身影后,他猛地停住了身子,后撤了一步,可是他的出现太过突兀了,压在人的廖父已经缓缓抬头往了过来。

廖父没有戴眼镜,额前散着碎发,虽不如他以往时一丝不苟,但是看上去却年轻了不少,要不是方芦清楚廖父已经五十多了,他恐怕会以为廖父还不到四十岁。

廖父身子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深蓝色衬衣,隐约间显现了廖父宽肩窄腰的身形,上面的暗纹在昏黄的光线上更是晦暗不明,衬衣的领口的两颗扣子被解开了,一只年轻细嫩的手尚未来得及离开。

一张白皙娇嫩的脸从廖父的身下露了出来,那双漂亮的眼眸里待上了些许朦胧的醉意,同样错愕的看向本不应该出现的方芦。

柴玉来之前是知道廖父有两个儿子的,但是眼前的人看上去并不像是廖家的少爷,因为穿着过于寒酸了,身上的羽绒服虽然算是个牌子吧,但是款式早在几年前就不流行了。

这个人也不太像廖父的客人,怎么可以在廖家随意走动了。

方芦的大脑停止了工作,他愣了片刻,在对上廖父冷冰冰的眼眸时,急忙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