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芦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出了一身的冷汗,脸上不见一点血色,快速跳动的心脏好似随时都会冲破他的胸口。
他怎么会做这个奇怪的梦?
被子从方芦的身上滑落,他看到手臂上的深红色的吻痕,才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激情,他身旁还躺着一个男人。
方芦转眸看过去的时候,廖嵗祎已经被方芦给惊醒了,鸦黑纤长的睫羽像是羽扇轻抖了两下。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廖嵗祎的苍白的肌肤上,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就像是一条条小蛇蛰居在他的身体里。
他先是适应了周围的光线,眼眸微动了两下,观察着四周,发现没有在自己的家中,又看到了身侧慌乱到躲避视线的方芦,他这才缓慢的做起身子。
原本很简单的一个动作,但是从腰牵连着往下有种撕裂的痛感。
廖嵗祎低头扫了一眼,他没有穿任何的衣服,光溜溜的身子上被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吻痕还有……咬痕。
他轻抿一下唇瓣,纵使因为宿醉让他无法完全想起昨夜的事情,但是看到身上被留下的印记,以及疼痛的地方,他大概也能够猜到一二。
方芦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尤其是在廖嵗祎低头看身体的身后。
昨天晚上他给廖嵗祎洗完澡后,是想要给廖嵗祎穿上点衣服的,但是他家没有廖嵗祎能够穿上的内裤,他就想让廖嵗祎先将就的把裤子穿上,可是廖嵗祎穿上裤子后立马就脱掉了。
醉酒后,那东西根本就立不起来,廖嵗祎还喜欢蹭着他,就像是发现了之前从未接触过的领域,一下子就上瘾了。
“那个……”方芦鼻音有些重,他先离开了床,“我去准备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