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给方芦几天冷静一下,自己再去哄哄方芦,这件事情就算这么过去了。

反正他现在对方芦还没有腻,他还想要继续下去,何况他身边也找不出来一个能够比得上方芦更加和他胃口的了。

冷冽到没有一丝属于人类感情的声音把廖卓烨从愤怒的烈火中拖入了寒冬腊月。

廖卓烨打了一个寒颤,手臂微颤,装作无事的抬起头,脸上挂着浅笑,“哥,怎么了?”

坐在餐桌对面的男人西装革履,黝黑的头发在涂上发胶向后拢去,过于白皙的肌肤展露出几分病态,男人微垂着狭长深邃的眼眸,黑沉的眼中没有一点波澜,尽管西装裁剪合身,但是还是难掩他的消瘦,颧骨凸显,浅灰色的西装挂在他的肩上。

他轻轻的交叉着手,似是并不在意廖卓烨的失态。

两个兄弟坐在摆满珍馐的餐桌旁,却是各怀鬼胎,面前的菜几乎没有动几筷子。

“哥,”廖卓烨轻轻扬起唇畔,仿佛刚才生气动怒的人并不是他一样,“你怎么提前了这么多天来……”

“你的生日快到了,父亲想让我早点过来。”廖嵗祎语气平,挽起的袖口露出一小截腕骨。

他们虽是作为兄弟坐在这里的,但是彼此间却没有太多的兄弟感情。

“既然这样,”廖卓烨起身,与敲门进来送餐的小姐差点撞上,他不耐烦的轻皱着眉,“啧”了一声,把小姐吓得连忙道歉。

他扭头看向腰背笔挺的阴郁的男人,咧了咧唇角,“哥,我实在是没有功夫和你在这里扮演兄友弟恭的戏码,你要是喜欢的话,你就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吧,这顿算我请了。”

廖卓烨拉上外套就往外走,他倒是想要找方芦问个清楚,给他发消息也不会,方芦这是铁了心要和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