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芦只见到了一小块玻璃碎片，他两指轻捻着，通过玻璃看到了一个过于梦幻的世界。

刚好与钟正初对上了视线。

钟正初微愣了一下，知道方才方响为什么会那么出神了，看到这样的人，难免不会多看两眼。

方芦放下玻璃碎片，也不再看过去，钟正初只能看到方芦的半张脸，觉得不是特别的满足，将后背往后靠了一下，可是坐在方芦面前的男人实在是碍眼。

万越泽将剩下的碎片捡了起来，张开手，玻璃碎片掉到了桌子上，他的掌心被划破了，点点血珠泌了出来。

“都出血了。”方芦拿过万越泽的手，用抽纸轻柔的按压上去。

万越泽看着自己的手心，又看了看方芦的手，“不疼。”

“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的感官在退化，不如说是中蛊之后，感官的融合并不好。

“不疼是最好的。”方芦刚巧笑了一下，落入了钟正初的眼中。

钟正初懂得适可而止，所以他转过了头，方响已经有点着急了，咬了咬牙，颇为怨恨的看了方芦一眼，完全没有方才欣赏的心情了。

那个alpha和方颍川相貌风格还是挺相似的，都是病恹恹的alpha，也足够让人讨厌的，用那副模样卖惨，怎么会有这么无用的alpha。

钟正初慢条斯理的交叠起双腿，“这件事情就再说吧，我最近比较忙，很抱歉。”

他笑的谦和有礼，让方响挑不出任何毛病来，但就是心中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