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涞先生。”梅斯说着有点别扭的普通话,他绷起脊背,永远没有在面对方芦的时候那样轻松,俊美的五官充满了属于野性的美

风轻轻的卷动衣摆,喻涞缓缓转过身来,肌肤冷白,瞳孔很黑,而眼白所占的很少,纵使他五官细条极为的柔和,在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也会产生莫名的压迫感。

他将唇角抿平,淡漠又疏离,看向梅斯的时候,仿佛在看一只随意可以践踏蝼蚁。

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读一本白纸黑色的书,“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凤凰城。”

酒楼的玻璃窗望出去,连绵的被雾气缭绕的山峰,青翠的颜色极其显眼,城中的人走在石板路上又显得那样渺小。

风中带着热气与青草的香味。

梅斯抿了抿唇,“我经常看到。”

“也是,家门前是没有风景的,”白衣胜雪的喻涞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喝点茶。”

“不用了。”梅斯眸光微暗,幽幽的盯着喻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质的小瓶子,“这是你要的东西。”

“我也希望能够得到我想要的。”

喻涞的目光从来都没有在梅斯的小木瓶子上有任何的停留,但是让他微微有点诧异,这些祖祖辈辈都玩蛊的人,从来都是用虫子害人,或是用阴损的手段来达成目的,倒是从未见过又来救人的虫子。

他不相信那个村子里的人能够做到,所以必然有他不知道的秘密藏在其中。

喻涞将盖子半掩的拿了下来,里面有一只并不怎么活泼的青绿色的虫子,只有他的一个小手指指节那么大,却可以将中蛊之人身上的虫子给找出来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