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与心理都被压抑到了极致。
万越泽眼中闪过一抹茫然,他低头见方芦后背的伤口在不断泌出鲜红的血珠,脊骨是那样的明显,似乎只要碰触上去,就能够整个抽离。
他看不到方芦的脸,脱下身上的外套给方芦挡住胸口,低下身来,茫然又无措 ,目光童真的像是孩子,“你讨厌我了吗?”
他说的是村子里惯用的土话,不属于任何方言,但好似是祖上流传下来的,村子里住在与世隔离的大山中,便一直使用着腔调很怪的土话。
方芦缓慢抬起一双湿漉的眼眸,周围的光线在他的眼中都模糊了,还被拖的极其的长。
他看向万越泽,呼吸中都在这疼,想要扯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容,可是他做不到。
“如果你能打我轻点的话,我可能会不恨。”
全身的细胞好似都被调动起来,在告诉他现在真的很痛。
万越泽漆黑的眼眸微微一转,眼前的青年太过柔弱了,他不敢大声说话,看到方芦一身伤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是个……怪物吗?”
男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显得有点迟疑,因为村里的人是这么说他的。
他虽然有着和其他人差不多的样貌,但是他能够感觉的出来自己还是有点不同的,他会偶尔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即便有些事情他并不想做,但身体还是会去做。
方芦微微歪了一下头,虽然身上很痛,但并不代表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想法说话可以帮他转移注意力,这样伤口也就没有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