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芦看到但凡应该是直线的地方,在他眼中却发生了软化,就知道他这是又“犯病”了。
他犯病的时间占大多数,只有很少的时候她才能够向正常人一样。
方芦起身走到了季明修的身前,明知故问:“叔叔,又到了你的发热期了吗?有点太频繁了。”
季明修轻咬着下唇,待到清醒了一点,才祈求道:“小芦,帮帮我。”
“可是,”方芦抬步走过了季明修的身侧,“这次我不想帮你了,要不然我帮你吧助理叫过来。”
他没有给季明修反应的时间,径直走出了起居室,见走廊上没有人,大概是季明修提前叮嘱过了不要有人过来打扰。
方芦一刻也不敢停的走出了公司,他只穿着了一件单薄的针织衫,围巾也不知道遗落到了那个角落里,迎着寒风,他抱着手臂,他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来到了和沈隋约定好的人民公园。
他坐在长椅上,呼出的气白蒙蒙的模糊了他的视线,脚和手指冻的没有了知觉。
他望着远处在打雪仗的孩子微微有点失神,身上突然一暖,带着熟悉的茶香味的外套落在了他的身上,一下子包裹住了他,冷气再难往前一点。
方芦下意识的回眸,并不清楚他这一个动作,是沈隋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才能够看到的。
沈隋神情复杂,苦涩味涌了上来,睹着他的气管,也让他难以说出话来,只能够就这么看着方芦。
他很清楚自己有多么混蛋,用最近事情很多当做借口,没有勇气去见方芦一面,他害怕方芦会怪罪他,恐惧方芦责备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