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修抬手按住了方芦的肩膀，在方芦还没有用力之前，就卸掉了方芦全部的力气，见方芦瞪圆的眼睛委屈又气愤。

他还是用着哄人的语气，即便方芦事事与他作对：“把信息素收回去，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季明修低下头，在方芦抗拒的目光下，覆到他的耳畔，“你也不希望讨债的人咬的你父母太近吧。”

他眸色阴暗，故意看向要走上前沟通的店员。

店员讪讪的呆愣在了原地，知道那位先生看出了他的意图，但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方芦垂下了头，细碎的发丝落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季明修面上挂着关怀，仿佛就只是关切他的长辈。

季明修只让方芦知道他想让方芦知道的事情，所以方芦知晓他的父母被讨债人的追的那么紧，左躲右藏的。

他也告诉方芦了，只要方芦开口，无论什么样的债务，他都会帮方芦还上。

方芦想要破釜沈舟，他踩着季明修命脉的时候，季明修也知道他的死穴在什么地方。

他有点无力的抬头看向快要走过来的店员，手指点在乳白色的桌面上，放弃了继续释放信息素。

店员见到方芦那张过于惊艳的脸，瞳孔一缩，可是方芦的脸色太过难看了，犹如病入膏肓的病美人，让他于心不忍，一开始想要怨方芦的心思彻底没有了。

走过去，担心的问了一句：“先生，你还好吗？我看你的脸色很……”

“他的确有点不舒服，我们这就离开，给你的工作添麻烦了，实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