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沈隋会和方芦重归于好,沈隋就不是喜欢吃回头草的人,而且他这个人腰板硬的很,从不低头。

沈隋薄唇轻碰,“叫你跳就跳,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背着他欺负方芦,只是让他们跳一个只有一米深的湖,死不了人,就是出个,丢个人。

沈隋认为这样的惩罚已经很轻了,他要告诉全校的人,动方芦,就是和他过不去。

定子看着沈隋满不在乎的样子,心痛的像是用锯条一点一点拉烂。

他咬紧牙齿,愤恨又嫉妒的站在湖边跳了下去,溅起的水花落在了岸边。

——方芦,你他妈可真行。

十月份的湖水彻骨的凉,像是要冻住他的血液,手中碰到冰冷又光滑的东西,似乎是鱼鳞。

定子全身湿漉的被人拉上了岸,喝了好几口腥臭的湖水,肚子里绞的厉害,直犯恶心。

他张着嘴狠狠的吐了两口,但是什么都没能吐出来,冷风吹在身上,脸色被动的更加苍白了,身上还挂着绿色的水藻。

“定子……”程立夫要来扶定子,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定子死死的盯着方才沈隋坐过的地方,沈隋早就走了,只剩他一个人宛如小丑般被周围的人指点嘲笑。

他握紧的手指节泛白,指尖深深的刺入掌心。

定子咬着下唇,眸光阴狠的似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