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芦睥睨着地上的季明修，如雕如琢的面容一半浸泡在阴影中，一半展露在灯光下，诡谲极了。

坦然道：“没什么感觉。”

他没有撒谎，身体上的确没有什么感觉，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只能是闻过季明修的信息素感觉嗓子辣辣的。

“叔叔，你没有事吧？”

虽是关心的话，但从方芦嘴里说出来不含一点担忧，反而有些清冷。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季明修，冷峻的下颚线倒映在玻璃窗上。

可是出于发热期的季明修早就难以分辨方芦的语气，他狭长的眼眸里含着雾气，脖颈处的腺体又胀又痛，信心素不受控制的在空气中肆虐，手紧紧的攥住，手臂上青筋凸起。

他死死的咬着下唇，可是仍有细碎的轻吟声飘了出来。

“唔……”

自从分化以后，他的发热期就没有一个固定的时间，以前只是他一个人住还没有问题，可是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

“出……”

欲l望与痛苦不可分割的纠缠在了一起。

方芦扶着大腿蹲下身子，季明修就在他的身前，他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叔叔别逞强了，很难受吧？告诉我抑制剂在哪里？我帮你。”

他咬字极慢，声音在舌尖上绕了一圈才被他慢慢吐出。

方芦呼出的热气轻轻的打在季明修的耳侧，又痒又麻，对他来说简直如酷刑，体内的信息素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疯狂的向外涌出。

季明修在自己的信息素中闻到了属于方芦身上很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在……在我的房间……”

方芦扬了扬唇角，“好，叔叔等我一会儿。”

他非常确定空气中的信息素比他刚才来到厨房的时候浓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