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手里有钱了,就在汴京城里租了个破旧的小屋子。

独院他是不敢想的,就算是京城郊区的小独院也贵,跟人合租个小屋子,他跟老爹住在一个角落小屋子里,一个月二百文。

听起来不少,但是便利了很多。

给老爹抓药不用跑太远,他自己也能想想还有什么来钱路子,同时为以后打算一下。

张文贵扭头看向搅合牛奶跟蛋清的周老汉。

这老叔也搬到了汴京,跟吴顺一起合租的,那院子除了他俩还有两户人家。

老叔家里的地这两年下来卖光了,只有个老屋在村里。

每日上工都会惦记小孙子。这俩月下来,挣了些钱,家里小孙用的药也没断过,这不周家小孙子的身体好了不少。

周老汉见吴顺往汴京搬,也跟着搬了过来。

用周老汉的话说,他年纪大了,力气得用在该用的地方。

而且,他跟吴顺上工,小孙儿跟吴家老爹凑一起也能相互照顾。

张文贵羡慕呀!

现在只有他来回跑了。

以往不觉得走路多难受,日日都这样有啥难受的。

但是现在吧,日日一个人,就觉得孤单了。

而且……

若是以后东家有啥事儿,率先找人帮忙,定然是找在汴京城里住着的。

他寻思,他也应该搬过来。

但是家里若无他。

他自己搬过来,妻女会被折腾,带着妻女不带老娘,那老娘能干。

带老娘不带妻女,家里的妯娌阴阳怪气的话就能把媳妇儿也臊死。

难搞。

张文贵晒红的脸垮下来。

小包勉瞧见张文贵垂头丧气了,主动凑上去问了一下原因,再看张文贵小孩眼神里多了几分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