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沉默。
“如今云洲都已经知道魔族潜入,我们不能继续留在云洲。”玉成叹了一口气,“带上她,离开吧,回魔域。”
玉成:“往后的事往后在打算。”
千司玄却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不会带她回魔域。”
“不回魔域你要去哪儿?神罚已经让你吃尽苦头,如今你又不顾自己死活为她疗伤,你不回魔域修生养息,你想干什么?”
千司玄身上的神罚是神主亲自下的。
如果他待在魔域,每月降在他身上的神罚之力也会随之减弱,可若是离开魔域,神罚之痛切肤彻骨。
千司玄:“找个有雪的地方,守着她。”
“我看你真是疯了,放着好好的神不做,为她甘愿被罚为魔。”
昏迷了好几日的迟知暖长睫微颤。
羽睫轻扇,她睁开眼睛。
千司玄立马紧张起来:“感觉如何?”
迟知暖想说些什么,可她只是短暂地清醒了一瞬,随后又晕了过去。
她是在那日夜里清醒过来的。
迟知暖昏迷的这几日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
关于墨狐浩生,关于迟仲远,关于她被剥出仙骨的那片竹海,关于那个被她出卖的人。
迟知暖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黑透。
昏昏暗色之下,她听到千司玄的声音。
“你醒了?”
他为她点了一盏灯。
室内顷瞬明亮起来。
她看着他:“你瘦了好多,是因为担心我么?”
千司玄点头,他倒了一杯温热茶水过来:“喝点水。”
迟知暖就着他手中那杯茶喝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