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知暖不自觉握紧伞骨,她双手掐的指节发白。
她还是有些怕吡铁,可是目光却不甘心地落在吡铁叼着的忘尘鬼鸢。
那是唯一可以救洪瑜的东西,是她欠洪琳的一条命。
双方静默许久。
迟知暖终于下定决心,她将伞举过头顶俯身冲向匍匐在地的吡铁。
她以为吡铁会伤害她,所以这一击她几乎用尽了全力一拼,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吡铁却什么都没做。
它没有反击,没有伤害她,甚至连一个起身的动作都没有。
吡铁生生抗下迟知暖的一击。
当迟知暖落地的一瞬,吡铁吐出他嘴里的叼着的忘尘鬼鸢,它一边吐血一边把忘尘鬼鸢送到她脚边。
像是知道她怕它似的,等把东西送到她脚边它就远远走开了。
迟知暖犹豫半晌,她仍紧紧握着伞骨,一副随时准备开打的架势:“给我的?”
吡铁缩在角落又吐了一口血,它可怜巴巴地看着迟知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她。
“为什么?”
吡铁没再回应她,转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迟知暖忙蹲下,她正要把忘尘鬼鸢收进乾坤锦。
谁曾想轰隆一声巨响,万鬼窟内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法阵灵力最薄弱处冲破一道口子。
狂风卷着忘尘鬼鸢甩入万鬼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