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迟知暖打断他:“等你养好伤就离开吧,这样对你比较好。”
千司玄:“那么昨夜的事呢?怎么算?”
“无论你想要什么,我能做到的都会尽力帮你做到。”
她说来说去还是只有这一句。
“我要你负责,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对你负责。”
迟知暖蹙眉:“……你,昨晚的事是一场误会,你我都不需要放在心上。当然,我知道你为人正直,必然看重礼节,但这真的只是一场误会,不需要挂心。”
迟知暖没有看到千司玄黑白分明的眸子渐渐暗了下去,她继续:“而且你我最后……不也没什么吗,还是忘了这事吧。”
千司玄:“我不能忘。我非仙门中人,男女之防不敢忘。”
“……好,我们先不说这事。”迟知暖觉得这人和她一样固执,恐怕一时半会儿她还劝不了这人,“昨夜我们没发生……那我的合欢散是怎么解的?”
“不知。”千司玄摇头,“我只知你后来昏睡过去了。”
迟知暖指了指她额间的粉白霜花问他:“这也是昨夜才出现的对吧?”
千司玄盯着她额间的位置看了又看,目光沉沉:“对。”
这一夜迟知暖还是没弄清楚她额间的霜花具体缘何而来,而她和千司玄的事也还是没厘个清楚明白。
另一边,迟仲远也没有她想的那么大意。
第二日一早迟仲远便让人换了长相守峰的所有蒙尘珠,换上既可以监视她又能监听她的留影珠。
美其名曰关心她。
迟知暖当然知道迟仲远没安好心,但现下的情况她势单力薄,无法抗挣,便也只能任迟仲远摆布。
千司玄休息一夜后完全恢复。
二人达成了某种不必言明的默契,双方都不再提合欢散和他们那摊烂账。
过去除迟仲远特意交代,江山海极少来相守峰,但自从千司玄入住相守峰后,江山海来这儿的频率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