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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容如此针对她,看来是为旧友抱不平。

“那年荒冢总共去了三十个人。”宋君容比着一根手指:“回来的只有一个人。”

“孙明善,你说你死的值不值?为了一个都已经忘了你的人,你竟然还心甘情愿赔上一条命。”

宋君容剜了迟知暖一眼,径自下楼:“迟知暖你还有一点良心吗?那么多人为你死了,难道你不应该记住他们的名字吗?”

孙明善这三个字短暂地在迟知暖心里打了个转,但很快又落到看不见的深处。

迟知暖稍侧了侧身对跑堂说:“带路吧。”

跑堂忙蹿到前边:“客官这边请。”

迟知暖奔波了一日,这会儿她有点饿了,于是便让跑堂的送一碗面上来。

吃了东西,迟知暖便睡下了。

夜半时分,迟知暖忽然觉得浑身烧得厉害,她从睡梦中惊醒才发觉她身上滚烫,且还不是普普通通的发热。

更像是……被人下了药的。

燥热难安。

身上热,嘴里更像是含了火把,烧得她口干舌燥。

迟知暖起身摸黑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喝下。

冷茶入喉,却又在瞬间被她体内的滚烫烧成热茶,顷瞬蒸发成热气。

为了压□□内诡异的灼热感,迟知暖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冷茶,可她却一点儿也没好起来,反而还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