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老看着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无奈地摇了摇头。

给孩子处理好伤口,又拿出自己午餐的玉米面饽饽,掰了一半递给他说:“去院子里做着吃,吃完了再走。”

乞儿乖巧地点点头,选了那块小的,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默默地啃起来。

老狗带领众多手下冲进来的时候,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差点将乞儿手里的饽饽吓掉了,仔细一看,乞儿很快认出这条狗是谁,那可是街上最厉害、最凶狠的犬群老大,男孩吓得两股颤颤,抱着饽饽跑到角落里蹲下,弱小无助又可怜。

老狗确认乞儿没有威胁后,跑进屋子里找到珂老,咬住他的裤腿往院子里拽。

珂老哪儿低的过一条大狗的力道,一边被拽的跌跌撞撞,一边急忙训斥:“老头你干啥,你松开,我跟你走就是了。”

等到了院子,看到被狗群围在中间的两条血糊糊的狗子,珂老面色大变,赶忙上前检查。

一条大白狗看着吓人,但伤势并不严重,可另一条犬就不妙了,尤其是背脊,伤口再深一些,恐怕就伤到脊椎,或瘫或死,难以预料。

珂老一面将骆芸抱进屋,一边问跟在脚边的老狗:“是被狼青犬咬伤的?”

老狗:“汪!”

珂老:“有人跟来吗?”

老狗摇头晃脑,表示没有。

珂老松了一口气,将骆芸放在桌上,再次检查背上的伤口,四个血窟窿狰狞可怕,周围有撕裂伤,好在那伤人的狗不知道为何最后卸去了力道,没有真的把这块皮肉撕下来,但对于这条板凳犬来说,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珂老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又拿出一根棉花棒,沾了沾玻璃瓶里的液体,在骆芸虚弱的眼神下,直接摁在了血窟窿上。